【京津】论暗恋的一万种方法
*京津省拟!
*万恶标题党!
*校园背景!
*双角度切入!
*全文3.7k
【一】(天津)
北京和天津不对付,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。但很少人知道原因是什么,当年河北好奇,直接问他:“你俩从啥时候开始不对头的?”
天津没有丝毫犹豫且十分坦然的说:“不记得了。”这件事情便不了了之,但二人的针锋相对像是要带进棺材里一样死也不休。
但天津是真的不记得了。
然而北京今天高三,马上就要高考了,他学生会会长的位置也该转让了。本以为是给江苏或是河北,结果他大手一挥,敲定下的人是天津。
没人敢相信这个决定,天津也是。
北京不出所料的升入了最好的大学,在天津的高三开学时,江苏给他带来了一个小收纳盒,他说:“前学生会会长给你的,收好。”
天津还奇怪他为什么不直接说北京,而是一个及其生疏的学生会会长,结果他一打开就发现这盒子里全是些没用的小物件——一些废纸,一根红绳,一个金边眼睛等等。
压在最下面的是一本书,梭罗的《瓦尔登湖》。
挺眼熟的说
这不就是他借给北京的嘛!
当年二人关系还没有那么僵的时候,甚至是亲近,北京就借过这本书,借的时候还“嘲笑”一句:“看得懂吗?”
说着就来气。
他翻开这本略有些陈旧的书——虽然这本书借出去的时候就这样了,不得不说北京把这本书保护的很好,两年来都干干净净。
正翻着,从内页掉出了几张泛黄的纸。
纸上每一排每一列都写着“天津”,有新有旧。看墨迹,最新的也许就在前天,旧的可以追溯到两年前。
天津的脑子轰的一声炸开,各种各样的信息流窜在脑海里,一些尘封的记忆此时也悄然打开。
【二】(天津)
一个沉闷的夏日,让除了在操场上打篮球的学生都显得没精打采,这其中就包括天津,像焉了的茄子一样趴在课桌上,乘着慵懒的阳光半闭着眼。
突然有一瓶冰可乐放在他的桌子上,蓝色的易拉罐凝起了一滴一滴的水珠直直的流到了桌子上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天津说着,并抱住冰可乐往脸上贴。
北京只是说:“来看看你。”
高一高二的教学楼隔了一个操场,而操场上没有任何一点遮盖物,换天津走一遭应该会热死。
他们在校园的相聚总是这样,北京带一颗糖或者一罐饮料来找他,或许没什么话说,但天津总是很快乐。
天津在家旁边的街道闲逛时,看见了一家新开的书店。他神鬼使差的走进了书店,店员热情的介绍了最新印刷的《瓦尔登湖》,粉蓝配色的封面,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意境。封面上的小字写着“《瓦尔登湖》是美国作家梭罗独居瓦尔登湖畔的记录,描绘了他两年多时间里的所见、所闻和所思。该书崇尚简朴生活,热爱大自然的风光,内容丰厚,意义深远,语言生动。”
非常官方的话术,以及一本无聊的散文集。
天津显然是不喜欢看这类书的,但北京一定喜欢。想到这里,他买下了这本书,然而压根没看过。不出所料的事,当北京听说他有这本书时,果然找他来借了,虽然被呛了一下,但那时的天津心态好得很,完全不生气。
转折点应该是那年的端午节,天津约上他去看划龙舟。
在那个夏天,天津没有等到北京。
他来的时候已经人头攒动,找了个观赛的好位置后就打电话给了北京,但一直没有接通。无奈之下只好一直发消息轰炸北京。
河水波光粼粼,敲鼓声和人们的喝彩交织在一起。
【14:23】
【天津:到了吗?】
【天津:到了吗?】
【天津:到了吗?】
……
【14:35】
【天津:你最好已经在找我的路上,不然提头来见!!!】
【15:26】
【天津:为什么不回我消息?】
【16:01】
【天津:出事了吗?】
【17:21】
【天津:好热,好多蚊子】
【18:42】
【天津:比赛都快结束了,我怎么找不到你】
【19:39】
【天津:只剩我一个人了】
【20:12】
【天津:天都黑了】
【20:34】
【天津:我现在蹲着树下面,真的很傻】
【21:14】
【天津:有个陌生人问我是不是没人要了,好像是诶】
【天津:你真的不要我了吗?】
【21:23】
【天津:不等了,我要回家了】
天津在那个夏天仍然没有等到北京的回信。
他回家的时候手机还掉了,他一边骂自己一边骂北京,最后一个人在路灯下大哭。天津怕黑,他猛然感觉到除了自己身处的路灯下,是无边的黑暗。
像什么呢?
也许像一只疲惫的骆驼,丢了的手机是压垮小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所以他没有看见北京发来的消息,所以他们应差阳错,所以他们白白蹉跎了两年的光阴。
天津返校时,什么都没说,也没有去找北京。还是小孩子心性,外加一点羞耻,毕竟一个人在路灯下哭真的很傻。
但四川问他:“你和北京一起去玩了些撒子哦,好玩不。”
天津:……
见他没有回答四川也识趣的没有追问,但又来了个海南,他逮到天津就问:“你在端午节那天晚上,干嘛在灯下面哭啊?”
迟早把你们嘴巴撕烂。
虽然确实是关心他,但他不需要!!!
下午北京就来找他了,但他十分硬气的回绝了——并不,实际上是要四川告诉北京他不在。
四川的态度是:有什么矛盾就要化解,毒舌和傲娇都没有什么好下场。
但天津非常坚决,不理就是不理,北京之前鸽了他,他就要鸽回去。
【三】(天津)
天津的意识回拢,他清楚的意识到,那件事情还没有结尾,他还没有问清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。
他现在觉得四川的话蕴含着及其有用的大道理。
那又怎样,错过就错过了。
【四】(北京)
北京马上要高考了,他知道自己离天津又要远一步了。在学生会会长的选举中,他归票到了天津。一些遗留的东西,该还给他了。一些难忘的回忆,也该忘记了。
一些素描纸上画着北京或是天津或是两个人都画上的画像——这些都是天津在初中学素描的时候画上的,前面几张还有些潦草,结构也崩的奇奇怪怪,但后面画得越来越好,也算是进步神速。
一根天津去寺庙求来的红绳,这是在北京参加中考的时候天津给他的,天津说:“你要是想我了就看看它,它会带着我的意志保护你。”
一个没有镜片的金边眼镜是天津和他一起去旅游的时候送他的,天津觉得这样会让北京拍照更上镜,有一种文质彬彬的感觉。
最后是借来的一本书,叫《瓦尔登湖》。其实他早就看过了,只是想以此和天津多一些话题,他问了一句:“看得懂吗?”天津说:“没看过。”这是北京没有设想过的回答,这个话题就这么被天津扼杀在喉咙里。
北京在里面夹着几张纸,他每一次想天津时,不仅仅是看着那条红绳。
每想一次,就写一遍他的名字。
有一天,他写了812遍“天津”。
他托江苏以前学生会会长的名义给天津,江苏问:“你打算就这样了?”
北京无奈的笑了笑,说道:“没办法。”
他没有机会了。
【五】(北京)
端午节那天,北京刚打算出门,就被满脸黑线的河北拉了回来,他的声音里带了些怒气,他说:“你看看自己的脸,烫红了都,现在出门就直接烧死在外面了。”
北京的思维有些迟钝,他问:“我发烧了?”
河北拿测温枪往他头上怼,测温枪发出了声音:“滴——39.8℃。”
“你觉得呢?”河北说,“和天津说一声不去了,我等会儿带你去医院打吊水。”
北京想说些什么挣扎一下,却没有丝毫力气,大脑像是被塞在了热锅里煮熟了,眼睛像巧克力一样被融化了,他晃晃悠悠的走进房间,扑在床上。
等他醒来的时候,鼻腔里充满的消毒水的味道,眼前是洁白的医院,身边坐着看手机的河北。
北京问:“现在几点了?”
“九点半。”
北京内心还带着一点点侥幸,又问:“上午九点?”
河北:“上个头啊!晚上九点半了,你看看外面天都黑了。”
说完河北就起身给北京接水,北京再次询问:“你和天津说了吗?”
“什么?”
“我没有去的事。”
河北一愣,道:“你没有说吗?我看见你昏死过去的时候,旁边的手机屏幕还亮着。”
他内心有些焦急,但还是回答:“没有,没来得及。”
二人沉默,完犊子了。
河北率先打破了这份寂静,道:“我把你手机捎来了,你和他说。”
他打开手机的手都有些颤抖,联系人置顶的天津发来了了几十条消息,离现在最近的时间只差七分钟。
他的目光久久的停留在天津的那条【你真的不要我了吗?】。
不是的。
我会一直在的。
我喜欢你。
北京给天津打了视频通话,没接,又打电话,也没接。
“对不起,你的通话暂且无人接听,请稍后再拨……”这句话环绕在病房的每个角落。
北京问:“他是不是很讨厌我了。”
河北无法回答他。
北京返校后,没有立即去找天津,他知道这样会更让别人厌恶,但他就是这样一个怯懦的人。他想:天津还没消气吧。
终于熬到了下午,北京几乎是飞奔过操场去找天津。操场上亘古不变的无论风雨的篮球爱好者,看到这样一个学生会会长,满脸疑惑:啥事这么大冬季直接惊到了会长狂奔到高一教学楼。
他没有见到天津,是四川来同他说:“小津说他不在。”
北京:“这个借口有些拙劣。”
四川:“我也这么觉得,他可能只是不想见你。”
北京无话可说,天津不想听他解释,那怎么说也没用。
【六】(北京)
上海和北京在同一所大学,拿这件事调笑他:“这个世界阴差阳错的事情多了去了,遗憾吧,你甚至不知道他清不清楚你的心意。”
“挺遗憾的。”
“换我,我也遗憾,肯定要哭上半年。”上海想了想,又说,“但是我没有这样的竹马,经历不了这样的遗憾。”
北京抬头向窗外看去,白鸟略过树梢,轻抚湖面,掀起漪澜,又复原如初。
那能怎样,错过就错过了。
——end——
也许算是半个be?
重逢番外放在彩蛋了,也可以私信我看番外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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